第5章 第五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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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慕溢聽到喻知越對立默這一連串的形容，驚得下巴都要掉了。
就她那傻兮兮的高馬尾，動不動就嘲諷人的嘴，一言不合就踢過來的腿……
陸慕溢怎麽覺得喻知越眼瞎呢……
喻知越一副很懂的樣子，侃侃而談：“陸哥你這就不知道了吧？立默跟你熟，你面前的她是最真實的樣子，而在我們這些才認識的高中同學面前，她比較拘束，說話就很溫柔。不過據說她是跆拳道黑帶。”
陸慕溢冷笑。
這小丫頭片子，居然會裝溫柔了。
晚自習期間，八班的班主任王楊妍走進教室，手裏拿著一張通知單。
她是全年級最年輕的班主任，長得漂亮，穿著也很時尚，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職場女性的強大氣場。
雖然到目前為止，她沒有批評過任何一個同學，但是班上的同學都不敢在她面前胡作非為。
王楊妍拍了拍講臺，笑著對大家說：“同學們，競賽報名這周就開始了，分別有數學、生物、化學、物理、信息學競賽，有興趣的同學下課後到學習委員處報名，建議大家都去嘗試一下。”
聲音溫柔卻有力量。
說完，她把單子報名單放到學習委員處，又回了自己的辦公室。
教室裏開始議論紛紛，過了會兒，班長於均實在看不下去了，才出聲管了紀律。
一下課，教室裏的討論聲又大了起來。
許多男生直接奔向學習委員的位置，圍成一團，報個名跟逛菜市場一樣熱鬧。
立默下了位置，去找蘇沅然和顧榆榆。
她倆坐在同一排，中間隔著一個男生。
蘇沅然和顧榆榆也正在討論競賽的事。
蘇沅然沒精打采的，語氣淡淡：“競賽對於我來說太遙遠了，我連基本的知識都掌握不好……算了算了。”
顧榆榆毫不猶豫地點點頭，“聽別人說，競賽特別難堅持，而且堅持到最後也不一定能拿獎。”
立默：“你們倆都不報名嗎？”
蘇沅然和立默同時搖了搖頭。
其實立默對於競賽一點興趣都沒有，更何況上了高中，這不是她有沒有興趣的問題，而是她根本沒那個能力去參加。
初中的時候，陸慕溢就已經在許多信息學比賽中拿過獎了。
他對計算機那麽迷戀，他一定會報信息學競賽。
想到這，立默就猶豫了，她……好像也想去試一試。
晚上放學回家，陸慕溢和夏悟之也提到了這件事。
夏悟之問：“你倆報了什麽競賽啊？我報了個數學競賽去湊湊熱鬧。”
陸慕溢聲音平靜：“還用問，當然是信息學競賽。”
夏悟之楞了下，“你不是之前也參加過很多‘希望杯’數學全國邀請賽嗎？”
立默幽幽地開口：“他最喜歡的是計算機。”
陸慕溢打了個響指，對著立默挑了挑眉，嘴角笑意迷人，“懂我。”
立默卻默不作聲地移開了視線，目光散漫。
夏悟之又問：“默姐呢？報名了嗎？”
立默：“……”
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她還是用往常的語氣，故作平靜地說：“要你管。”
夏悟之也不惱，開始分析起來：“默姐中考物理滿分，應該是物理競賽吧？”
立默：“……”
他怕是忘了初三上物理是她的瘸腿科目。
“化學競賽？畢竟你記憶力和觀察力都很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難道是生物競賽？數學競賽？不會報了跟陸哥一樣的信息學競賽吧？”
“……”
夏悟之問個不停，立默卻楞是一個字都沒說。
她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要往他的嘴上打一拳的沖動。
陸慕溢削了一下夏悟之的腦袋，“閑事管的寬，褲子反著穿。”
夏悟之捂著腦袋躲開，“這默姐的事怎麽能叫閑事呢？”
陸慕溢語氣冷了幾分：“她的事對你來說就是閑事，我看還是你們七班作業太少了。”
夏悟之：“……”
什麽叫對他來說是閑事？
將近晚上十點，陸慕溢和立默才回到家。朱玉和周姨都已經休息了，他倆輕手輕腳地進了屋。
立默先去浴室洗漱，出來的時候又看到了像個門神似的站在門口的陸慕溢。
立默有些悶悶地看著他，“怎麽了？”
陸慕溢盯著她看，視線避無可避。
良久之後，他開口問她：“沒報嗎？”
陸慕溢平常和立默說話的時候，語調上揚，內容惹人討厭，立默就沒怎麽註意到他的聲音。
這會兒他很溫柔地問她，她才發現他的聲音特別好聽，低醇、有磁性，像是被水潤澤過一樣。
她突然想到六年級的時候，陸慕溢開始變聲，聲音特別沙啞，那時候她還嘲笑他聲音難聽。
現在卻被他的聲音搞亂了心神……
見她沒反應，陸慕溢不耐地蹙了蹙眉頭，“嗯？”
立默平覆了一下心神，擡起頭，很坦然地看著他的眼睛，“沒有。”
陸慕溢怔了片刻，沒想到她回答得這麽淡定。
他抿了抿唇，說：“隨便報一個吧。”
立默狐疑地看著他，“啊？”
陸慕溢佯裝憤怒，又重覆了遍：“我說，讓你隨便報一個。”
立默努了努嘴，不情不願道：“你是想我讓去丟臉嗎？”
陸慕溢條件反射似的，“沒錯”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。
他感受到了立默今晚低沈的情緒，也察覺到了她語氣裏那一點點的不自然，他捏了捏眉心，溫聲道：“嘗試一下。”
第二天，學習委員一到教室，立默就屁顛屁顛湊過去，報名參加了化學競賽。
她記憶力好，倒是可以學一下這一門競賽，但是她真的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。
這一周，她把初中學過的化學知識都拿出來看了一遍，在化學學習上花了大部分時間，數學和物理則被她拋到腦後去了。
陸慕溢和夏悟之也忙著準備各自的競賽。
從周五晚上開始，高一年級輪流舉行了各科競賽班的選拔考試，化學競賽的選拔考試在周日早上。
周六晚上，立默還在房間裏焦頭爛額地覆習化學。
她想好了，除非這次考得特別好，她一定不會去參加競賽。因為這確實太耽擱時間了，明天上午考完化學她就必須馬上去做那些沒完成的作業。
時間真的很緊張。
正覆習到一道實驗大題，敲門聲響了起來。
立默嘆了口氣，望向門口，“請進。”
陸慕溢打開門，沒個正形地走進來，對著立默揚了揚眉，“覆習得怎麽樣？”
立默轉過頭看著桌子上的化學筆記，語氣裏帶著點無奈：“不怎麽樣。”
沒等陸慕溢開口，她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：“我什麽作業都還沒做呢，也不知道那天為什麽要去報名，給自己找罪受……肯定是鬼迷心竅了。”
她頓了頓，又側頭看向站著的陸慕溢，眼神裏透露著一絲殺氣，“對，就是被你迷了心竅！你這個鬼！”
“……”
他好心來問一下，莫名其妙就被罵了。
有點懵逼。
“要不要我幫忙？”陸慕溢壓下心裏那點不爽，好聲好氣地問。
立默被他的好脾氣嚇了一跳，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。
陸慕溢的眼神往別處移，語氣裏多了一絲郁悶：“你不相信我的能力？”
也不知道為何，立默一點也不想讓陸慕溢幫她，即使知道他是她認識的人當中最能幫她的那個人。
“你出去吧，你別在這裏吵我就是幫我了。”
陸慕溢一屁股在立默的床上坐下，“我還就不走了。”
立默下一秒就站起身來，伸出腿踹了陸慕溢一腳，氣沖沖道：“你怎麽能隨便坐女孩子的床？”
陸慕溢突然笑了聲，“咱倆四年級就睡過一張床，我坐一下你的床怎麽了？再說了，我可半點沒看出來你是女孩子。”
立默的臉突然變得通紅，她又氣又羞，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：“你說這些話不害臊嗎！”
陸慕溢不以為意，語氣不鹹不淡道：“害什麽臊，咱倆可是好兄弟。”
頓了下，他又補充了句：“從小打到大的……好兄弟。”
好兄弟？
立默氣不打一處來，拿起床上的枕頭就往陸慕溢的頭上砸，“誰跟你是兄弟了！你給我出去！”
陸慕溢用手抱住頭，趕忙往房間外跑，“行行行，我走，我走。”
陸慕溢走後，房間裏又只剩下立默一個人。
看著他留在床邊的褶皺，立默久久地出神。
她和他本來就是兄弟不是嗎？
兄弟是比朋友還要好的關系不是嗎？
可是為什麽從他口中聽到這兩個字，一點都不開心？
陸慕溢氣呼呼地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好心沒好報，想去幫她覆習一下，結果被一頓狂揍。
有氣沒地兒發，陸慕溢實在忍不住，給夏悟之發了條微信過去。
【陸慕溢：操，又被揍了。】
【夏悟之：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先笑為敬。】
【夏悟之：為啥？】
【陸慕溢：你怎麽不問我是誰揍的？】
【夏悟之：除了默姐誰還能揍你？】
【陸慕溢：……】
好他媽有道理。
【夏悟之：快說，為啥？】
【陸慕溢：我說我和她是好兄弟，她一下就暴怒，拿枕頭砸我。】
【夏悟之：你傻啊，和女孩子稱兄道弟？】
【陸慕溢：稱兄道弟怎麽了？難不成還要我叫她爸爸？】
【夏悟之：我覺得可行。】
【陸慕溢：……滾。】
作者有話要說： #他說嘗試那我就去嘗試吧我什麽都聽他的#
#她為什麽這麽討厭兄弟兩個字呢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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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慕溢怎麽覺得喻知越眼瞎呢……
喻知越一副很懂的樣子，侃侃而談：“陸哥你這就不知道了吧？立默跟你熟，你面前的她是最真實的樣子，而在我們這些才認識的高中同學面前，她比較拘束，說話就很溫柔。不過據說她是跆拳道黑帶。”
陸慕溢冷笑。
這小丫頭片子，居然會裝溫柔了。
晚自習期間，八班的班主任王楊妍走進教室，手裏拿著一張通知單。
她是全年級最年輕的班主任，長得漂亮，穿著也很時尚，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職場女性的強大氣場。
雖然到目前為止，她沒有批評過任何一個同學，但是班上的同學都不敢在她面前胡作非為。
王楊妍拍了拍講臺，笑著對大家說：“同學們，競賽報名這周就開始了，分別有數學、生物、化學、物理、信息學競賽，有興趣的同學下課後到學習委員處報名，建議大家都去嘗試一下。”
聲音溫柔卻有力量。
說完，她把單子報名單放到學習委員處，又回了自己的辦公室。
教室裏開始議論紛紛，過了會兒，班長於均實在看不下去了，才出聲管了紀律。
一下課，教室裏的討論聲又大了起來。
許多男生直接奔向學習委員的位置，圍成一團，報個名跟逛菜市場一樣熱鬧。
立默下了位置，去找蘇沅然和顧榆榆。
她倆坐在同一排，中間隔著一個男生。
蘇沅然和顧榆榆也正在討論競賽的事。
蘇沅然沒精打采的，語氣淡淡：“競賽對於我來說太遙遠了，我連基本的知識都掌握不好……算了算了。”
顧榆榆毫不猶豫地點點頭，“聽別人說，競賽特別難堅持，而且堅持到最後也不一定能拿獎。”
立默：“你們倆都不報名嗎？”
蘇沅然和立默同時搖了搖頭。
其實立默對於競賽一點興趣都沒有，更何況上了高中，這不是她有沒有興趣的問題，而是她根本沒那個能力去參加。
初中的時候，陸慕溢就已經在許多信息學比賽中拿過獎了。
他對計算機那麽迷戀，他一定會報信息學競賽。
想到這，立默就猶豫了，她……好像也想去試一試。
晚上放學回家，陸慕溢和夏悟之也提到了這件事。
夏悟之問：“你倆報了什麽競賽啊？我報了個數學競賽去湊湊熱鬧。”
陸慕溢聲音平靜：“還用問，當然是信息學競賽。”
夏悟之楞了下，“你不是之前也參加過很多‘希望杯’數學全國邀請賽嗎？”
立默幽幽地開口：“他最喜歡的是計算機。”
陸慕溢打了個響指，對著立默挑了挑眉，嘴角笑意迷人，“懂我。”
立默卻默不作聲地移開了視線，目光散漫。
夏悟之又問：“默姐呢？報名了嗎？”
立默：“……”
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她還是用往常的語氣，故作平靜地說：“要你管。”
夏悟之也不惱，開始分析起來：“默姐中考物理滿分，應該是物理競賽吧？”
立默：“……”
他怕是忘了初三上物理是她的瘸腿科目。
“化學競賽？畢竟你記憶力和觀察力都很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難道是生物競賽？數學競賽？不會報了跟陸哥一樣的信息學競賽吧？”
“……”
夏悟之問個不停，立默卻楞是一個字都沒說。
她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要往他的嘴上打一拳的沖動。
陸慕溢削了一下夏悟之的腦袋，“閑事管的寬，褲子反著穿。”
夏悟之捂著腦袋躲開，“這默姐的事怎麽能叫閑事呢？”
陸慕溢語氣冷了幾分：“她的事對你來說就是閑事，我看還是你們七班作業太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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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麽叫對他來說是閑事？
將近晚上十點，陸慕溢和立默才回到家。朱玉和周姨都已經休息了，他倆輕手輕腳地進了屋。
立默先去浴室洗漱，出來的時候又看到了像個門神似的站在門口的陸慕溢。
立默有些悶悶地看著他，“怎麽了？”
陸慕溢盯著她看，視線避無可避。
良久之後，他開口問她：“沒報嗎？”
陸慕溢平常和立默說話的時候，語調上揚，內容惹人討厭，立默就沒怎麽註意到他的聲音。
這會兒他很溫柔地問她，她才發現他的聲音特別好聽，低醇、有磁性，像是被水潤澤過一樣。
她突然想到六年級的時候，陸慕溢開始變聲，聲音特別沙啞，那時候她還嘲笑他聲音難聽。
現在卻被他的聲音搞亂了心神……
見她沒反應，陸慕溢不耐地蹙了蹙眉頭，“嗯？”
立默平覆了一下心神，擡起頭，很坦然地看著他的眼睛，“沒有。”
陸慕溢怔了片刻，沒想到她回答得這麽淡定。
他抿了抿唇，說：“隨便報一個吧。”
立默狐疑地看著他，“啊？”
陸慕溢佯裝憤怒，又重覆了遍：“我說，讓你隨便報一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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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慕溢條件反射似的，“沒錯”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。
他感受到了立默今晚低沈的情緒，也察覺到了她語氣裏那一點點的不自然，他捏了捏眉心，溫聲道：“嘗試一下。”
第二天，學習委員一到教室，立默就屁顛屁顛湊過去，報名參加了化學競賽。
她記憶力好，倒是可以學一下這一門競賽，但是她真的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。
這一周，她把初中學過的化學知識都拿出來看了一遍，在化學學習上花了大部分時間，數學和物理則被她拋到腦後去了。
陸慕溢和夏悟之也忙著準備各自的競賽。
從周五晚上開始，高一年級輪流舉行了各科競賽班的選拔考試，化學競賽的選拔考試在周日早上。
周六晚上，立默還在房間裏焦頭爛額地覆習化學。
她想好了，除非這次考得特別好，她一定不會去參加競賽。因為這確實太耽擱時間了，明天上午考完化學她就必須馬上去做那些沒完成的作業。
時間真的很緊張。
正覆習到一道實驗大題，敲門聲響了起來。
立默嘆了口氣，望向門口，“請進。”
陸慕溢打開門，沒個正形地走進來，對著立默揚了揚眉，“覆習得怎麽樣？”
立默轉過頭看著桌子上的化學筆記，語氣裏帶著點無奈：“不怎麽樣。”
沒等陸慕溢開口，她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：“我什麽作業都還沒做呢，也不知道那天為什麽要去報名，給自己找罪受……肯定是鬼迷心竅了。”
她頓了頓，又側頭看向站著的陸慕溢，眼神裏透露著一絲殺氣，“對，就是被你迷了心竅！你這個鬼！”
“……”
他好心來問一下，莫名其妙就被罵了。
有點懵逼。
“要不要我幫忙？”陸慕溢壓下心裏那點不爽，好聲好氣地問。
立默被他的好脾氣嚇了一跳，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。
陸慕溢的眼神往別處移，語氣裏多了一絲郁悶：“你不相信我的能力？”
也不知道為何，立默一點也不想讓陸慕溢幫她，即使知道他是她認識的人當中最能幫她的那個人。
“你出去吧，你別在這裏吵我就是幫我了。”
陸慕溢一屁股在立默的床上坐下，“我還就不走了。”
立默下一秒就站起身來，伸出腿踹了陸慕溢一腳，氣沖沖道：“你怎麽能隨便坐女孩子的床？”
陸慕溢突然笑了聲，“咱倆四年級就睡過一張床，我坐一下你的床怎麽了？再說了，我可半點沒看出來你是女孩子。”
立默的臉突然變得通紅，她又氣又羞，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：“你說這些話不害臊嗎！”
陸慕溢不以為意，語氣不鹹不淡道：“害什麽臊，咱倆可是好兄弟。”
頓了下，他又補充了句：“從小打到大的……好兄弟。”
好兄弟？
立默氣不打一處來，拿起床上的枕頭就往陸慕溢的頭上砸，“誰跟你是兄弟了！你給我出去！”
陸慕溢用手抱住頭，趕忙往房間外跑，“行行行，我走，我走。”
陸慕溢走後，房間裏又只剩下立默一個人。
看著他留在床邊的褶皺，立默久久地出神。
她和他本來就是兄弟不是嗎？
兄弟是比朋友還要好的關系不是嗎？
可是為什麽從他口中聽到這兩個字，一點都不開心？
陸慕溢氣呼呼地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好心沒好報，想去幫她覆習一下，結果被一頓狂揍。
有氣沒地兒發，陸慕溢實在忍不住，給夏悟之發了條微信過去。
【陸慕溢：操，又被揍了。】
【夏悟之：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先笑為敬。】
【夏悟之：為啥？】
【陸慕溢：你怎麽不問我是誰揍的？】
【夏悟之：除了默姐誰還能揍你？】
【陸慕溢：……】
好他媽有道理。
【夏悟之：快說，為啥？】
【陸慕溢：我說我和她是好兄弟，她一下就暴怒，拿枕頭砸我。】
【夏悟之：你傻啊，和女孩子稱兄道弟？】
【陸慕溢：稱兄道弟怎麽了？難不成還要我叫她爸爸？】
【夏悟之：我覺得可行。】
【陸慕溢：……滾。】
作者有話要說： #他說嘗試那我就去嘗試吧我什麽都聽他的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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